【赤安赤无差】我会送上他想要的一切，以我能想象到的最佳方案(4)
本章，是一切的揭秘，笑，看评论觉得我铺垫的实在是太成功了。
上帝视角，所以可能逻辑不是太完善。
如果被惊到了可以骂我不可以骂秀一！！！
本以为能写完结果下一章才能完，所以把上中下改成了123，本来这是个520贺文的……为什么拖到现在都没完还踏马拉长到了两万多字……离谱啊……
“秀一！”
降谷零找到赤井秀一的那一刻简直要喜极而泣，这里实在太大了，每一处都是一样的，方向感最好的人都会迷路，幸好，小泉红子给他带了个手环，是定时也是指引，否则十分钟的极限到了他估计都找不到赤井秀一。
“秀一……”他伸手想去触碰眼神空洞茫然，又逐渐聚齐焦距的人，却被无形的光膜隔开，听到对方生涩地叫他的名字，鼻子一酸真的流下泪来。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？不，你不应该出现在这——你为什么会记得我的名字？”赤井秀一已经因为失去记忆黯淡这会缓缓变亮的眼眸骤然一缩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，连忙去看身旁的潘多拉。
宝石没有一点反应。
“是我搞砸了什么吗？”赤井秀一攥着潘多拉，垂下眼眸沉默了两秒，才抬头，静静地看向降谷零，“也只有这个原因，才会让你连自己的世界观都不顾，还想尽办法找我找到这个地方来。”
“不，不是！”
降谷零立刻否认，却也同时心里更酸了，难道在你心里，你自己就不值得我来找吗？他有心想要说出来，却失声了，他和赤井秀一针锋相对太久太久，只在这几个月才有改变。失去总是会让人成长的，从前是他的朋友们，是hiro，现在是赤井秀一。只是，缺少实战经验，他依旧没办法一下子说出足够温和的话，期艾了几秒才憋出一句，“不仅是我，新一，志保他们，也都有了记忆。”
“……啊。”赤井秀一轻轻啊了一声，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，“我明白了，抱歉，是我考虑不周，我没想到潘多拉也会不干活……你可以回去了，之后我会仔细把这些痕迹都抹掉的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我——”降谷零快要被自己急死了，“我是想，我是想让你回来！”
万籁俱寂。
赤井秀一慢慢眨了眨眼，才从嗓子里抽出一声气音，“………为什么？”他问，“那个世界难道还能因为我不在出什么岔子不成？不应该，结局是已经定好的，即使是潘多拉也不能更改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单单是不想失去你呢，秀一？”仿佛一句话之内就开了窍，降谷零双手扒在无形的薄膜上，“我们需要你，我们不想失去你，为什么不能是这样的理由？”
赤井秀一表情彻底空白。
“为什么？他们的生活明明很完美。他们不需要我再去为他们做什么事了，我的身份定位在他们的生活中并非不可替代。”赤井秀一完全不理解，“如果不需要或者不被需要，如果对方其实可有可无，那为什么还会投注感情？同样，又绕到那个话题了，如果不被需要，那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需要！怎么会不需要！”降谷零张着嘴，他再也没办法忍住眼泪了，“那我呢，我呢？我需要你，可不可以？”如果不是这里四处空茫无处借力，他几乎就要蹲下埋住头了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那天我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，不是的，对不起……我不想你离开的，我不想的，我还想去美国找你，可你不见了，你消失了，在今天之前我找不到第二个人记得你，没有人知道你……”
“我，我很想你，秀一，我很想你，我，我真的需要你……”
降谷零觉得自己好狼狈，可是，明明只要他那一天坦诚一些，一切都不会发展成今天的模样。
“……不要哭，这样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，降谷警视正。”
“我很高兴你需要我，但是……”赤井秀一轻声问，墨绿的双眸挣扎着，像是只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答案，“是愧疚吗，还是只是怜悯？如果是，那对你而言并不值得。”
“不，不是。”否认地斩钉截铁，降谷零抬起头，如果剖开内心、坦诚自己能够让这个人回来，能够让自己重新失而复得，那么就是值得的。
“我爱你，我，爱上你了，我早该告诉你的，我早该坦诚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，可是秀一，你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手环忽然响起滴滴答答的警报，这意味着，还有三十秒。
“我学会了在forgiven里调进咖啡让味道变得更好。”
“我学会了烤更好吃的咖喱三明治。”
“等你回来，我做给你，只做给你。”降谷零努力稳住声音，不让自己的哽咽太明显，“好吗，秀一？”
在手环一声比一声急促的警报中，在降谷零期待的目光里，赤井秀一终于伸出了手，像是试图去触碰他的。时间却也终于在此刻达到极限，即将能交握的两只手在空间的撕扯中陡然拉大了距离。降谷零看到赤井秀一似乎张嘴说了什么，可是空间的扭曲让他听不见声音、也看不到口型，他什么都没能来得及，就再度回到了熟悉的人间。
“接下来，等就可以了。”小泉红子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，但他不想起身。
“七天时间，如果他选择了回来的话。如果没有……你便就此放弃吧。”
她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，转身离开。
赤井秀一静静注视着降谷零消失的地方，伸出去的手还没放下。他轻轻侧了侧头，忽然弯起唇角。
这抹弧度越来越大、越来越大，直到他彻底忍不住笑出声来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却近二十年以来，第一次流了下来。
终于还是，终于还是……
零，这一子。
将军。
傻瓜，零，真是个傻瓜，你为什么居然真的会相信，潘多拉，里世界赫赫有名的潘多拉，居然真的会拉胯到这种地步啊。
明明，这一切，从一开始，就是他做的局啊。
全都是真的，一切，一切，所有这个局全部涉及到的东西，全都是真的。
他糟糕的性格、糟糕的生存认知、糟糕的“需要与不需要论”、近二十年心甘情愿全部都为了别人的生存……全部、全部是真的。降谷零是他为自己寻找的最后羁绊，这也是真的。所有人的眼中他们之间的纠葛，对他的看法对他的猜测，统统都是真的。
可是，唯独一条，叫当局者迷，旁观者亦迷，也是他掌控这一切最重要、最重要的一环。
那就是，降谷零是赤井秀一唯一仅剩下的执念。
于是，一切就此，便都不一样了。
赤井秀一对执念着的东西，什么时候没有追逐到底过？
父亲失踪的真相，试图把父亲带回来的执着，守护好家人，摧毁黑衣组织即使九死一生——
零啊，从十五岁开始，我确实从未为了自己活过，可是，那些被我视作执念的东西，我可有一次松开手过？
从来没有。
我可曾说过“再也不见”？
没有哦，零君，我说的，是“再会”啊。
这个局是他问完那句“是否需要”并得到降谷零语言和肢体上的回应之后才决定要做的，他都不需要绞尽脑汁地圆、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去布，因为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顺理成章。
降谷零遇见他的时候，攻击性对抗性的本能挑衅，无论真心如何反正永远不会过脑子地讲话，正常吗？正常啊。
所有人拼凑出那个印象真实又偏颇的赤井秀一，不在乎世界上的东西，活着是为了别人的需要，失去锚点之后选择消失，是真的吗？是真的啊。
一切都合乎情理、完全就是所有人印象里的现实本身啊，不是吗？
而他只需要在许愿的时候，注意言辞，注意顺序，形成一个似乎合理，似乎完全不牵扯，却又冥冥之中注定会形成的、拥有时间差的悖论。
第一，让降谷零失去的、在意的人回来。
第二，让赤井秀一消失。
那么现在，提问，赤井秀一是降谷零在意的人吗？
他是啊。
在许愿之前，他就是啊。
所以从一开始，赤井秀一就不可能真正、完全地，从世界上消失啊。
消失与存在，在人类的哲学意义上并非完全对立，这也就意味着，降谷零不可能彻底失去对赤井秀一的记忆。或许普通人只会当做南柯一梦，可是降谷零不会，哪怕记忆不完整，他也一定会去找蛛丝马迹。
你说小泉红子？什么嘛，在17岁的怪盗基德和柯南一起出现在联合行动会议厅的时候，他们就注定会一起入局了啊。魔女小姐真正里世界之人的身份，更会解读“消失”在里世界的含义，那么，本就不大可能在降谷零脑海里形成的做局的怀疑就更不可能出现了。
赤井秀一是什么人？从选择做下这个局开始，所有能够改变结果的变量，除了真的不能完全精准操控的潘多拉之外，就只有降谷零一个而已。
所以最难的、却也最自然的一环，就是降谷零本身。
那条短信他确实有点后悔，但后悔的不是发短信本身，而只是针对内容而已。他卡准了时间，只有那一句话，他本来的意图是在作为表白的同时作为题目，作为引子，作为线索，结果发出去后怎么看怎么自己觉得像挟恩图报。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不大。
我告诉你，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，你想要的，你曾失去的，你希望拥有的，还会抹去你不希望出现在你眼前的。我在你面前的最后一面是怎样的？燃尽的？疲惫的？释然之后又空茫的？
但是，降谷零啊，你忘了吗？组织里的每一个人，都会演戏啊。
只不过别人的演戏是九假一真，他的演戏却是十分都是真。
因为真正好的悲剧是所有事情都是合逻辑的，所有人都是对的，都是合乎情理的，事情仍然无可挽回地缓缓滑向溃败。那样才会真的抓住人心。
死亡确实是归宿，是终极，可也是手段。
这只是一场更高明的假死。
我会送上你想要的一切，以我能想象到的最佳方案。什么是最佳方案？我在乎你，我想真的拥有你，那么这场棋局从一开始就只有双赢一个答案。
在降谷零并非真正决绝的那一刻起，结果，就已经注定了。
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？那是因为……
人心，永远是不可控的。
他确实看到了降谷零的小动作，确实听出了降谷零的心虚和言不由衷，可他们之间却永远横亘着一个但是。碰撞，交汇，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彼此撞得支离破碎。他可以一直追逐，没关系，真的没关系，可是他不知道，到时候降谷零会不会回头。
降谷零是他的执念，赤井秀一对执念，从来不接受第二个结果。
那么，如果失去过一次呢？
而这种戏码，对真正不在乎的人永远是没用的。
他承认他卑鄙，也承认他就是在赌，赌一奇迹赌一个圆满。输了的话……输了又怎么样呢，正如他一开始所想，他死的也有价值，没有麻烦任何人，还能让自己彻彻底底扎根进降谷零的心里。
毕竟，其他人对他究竟有什么误解啊，怎么会有人因为无人在意所以去死而会感到开心啊？即使他是无所在乎的赤井秀一也不可以啊。
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，唯一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记忆居然会一点点消失。感情唯一抵不过的东西，或许只有时间，降谷零冲过来的时候，他到这里已经多久了？他不记得了。他忘记了其他人，忘记了降谷零，那时他真的快要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，距离真正消失只有一步之遥。就差一点点，他就要翻车了。
可是当降谷零出现在他面前，所有磨损的记忆都奇迹般地复苏，像是什么拼尽全力的义无反顾。
原来真的有一个人，可以让他在忘记无论多少次、忘记无论多久，却只要对上那双眼睛，就会在下一秒记起，并再次毫不犹豫地爱上。
太犯规了，真的太犯规了。
如果之前还是不确定，还在猜测是不是仅仅对执念的执着和占有的欲望，那么现在，赤井秀一真的确定了。他真的很爱很爱降谷零，爱到他完全就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例外。
他为别人活着都是因为被需要，可是对降谷零，他却可以打破一直以来的生存理念，因为需要对方所以为他生、为他死。
你是我唯一想真正彻底抓住的。
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接在掌心的蝴蝶。
整场局里，他仿佛一直置身事外，但是却处处都有他的影子。而，零，只要你到了我面前，只要你想要我回去，那么，无论是你自己，还是别人，都不可能再允许我们分开了。
所以最后的阻碍是，这份感情是爱，还是愧疚和后悔所以想要补偿？两者能给出的感情是完完全全的天差地别。
降谷零给出的答案，是前者。
满分的答卷。
“我喜欢双赢的结局。”赤井秀一抹去眼泪，笑着张开手，掌心那颗里世界趋之若鹜的宝石静静地闪着光，作为补偿，他会好好地活着，会一直一直爱着他的零，“为了我没有输，而你也赢了——”
“那么，让我来完成你新的愿望吧，零君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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